司修了然的勾唇笑笑。
等到夜晚,她找到了裁缝铺,轻巧的进了屋子,正看到裁缝在给她做衣服,旁边还有一个帮手的,在给她缝袖子。
两人速度倒是极快,司修在屋顶上眯了会,等到熄灯了才翻身进屋,借着月光把已经完工大半的衣裳抖开来看了看,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所在,这件衣服看似形式完美,其实针线都是松散的,只要稍稍用力就能瞬间撕裂。
大夫人这是等着看她在宴会上当众出丑呢,啧啧!
长公主的赏花宴办的还是极为隆重的。
大夫人一早就带着司修去赴宴,下马车时,大夫人嘱咐她:“一会不要乱走,免的别人骂我们陆府没的规矩。”
看着司修穿了这件淡紫的新衣裳,大夫人眼底闪过一丝阴沉的笑意,又换上了一副雍容典雅的面孔往公主府里走去。
司修乖顺的跟着她往里面走去,刚进去就与一群千金小姐迎面碰上。
其中一人好奇的看着她,咦了一声问大夫人:“陆夫人,今日怎得不见清儿妹妹?这位又是谁?莫不是远房来的亲戚?”
另一个圆脸姑娘立即嫌弃的捂着鼻子皱眉道:“阿雅你可别提什么远房亲戚了,上个月我们凤城的远房亲戚来投奔我们家,你是没见到那穷酸的样子,当着我们的面本本分分的,一转身连我们家上茅厕用的纸都偷偷往兜里揣。”
“你这还算好的,我嫂子家的远房亲戚更厉害了,才十四的姑娘,就会往主家的榻上爬,妄图将事办了好留在京都,对了陆夫人,这位姑娘也是陆府的远亲吗?”
大夫人往侧边让了一让,笑眯眯的将司修全部展示在了那些千金面前:“这位呀,可不是什么远房亲戚,是我们陆家的大小姐陆木槿。”
“什么,你就是那个偷了清儿玉簪子的姐姐?”那个叫阿雅的姑娘立即叫了起来。
“什么偷簪子?”另外几个姑娘急忙追问。
“你们不知道吧,之前清儿有根玉簪子丟了,急的都哭了,最后就在这个陆木槿的身上找了出来。”
大夫人的眼神扫了眼陆木槿,幽幽道:“小雅,这话可不能这么说,木槿和清儿是姐妹,姐妹之间哪能叫偷,那叫拿!”
“大夫人,也就是您心善大度还为她说话,可这小偷就是小偷,喂不熟的白眼狼!”
司修微微一笑,原主的记忆里是有那么一段往事,不过那个簪子本就是原主母亲的嫁妆里东西,是被大夫人霸占后据为己有的。
不过原主性格太懦弱,竟被陆清儿当众搜身找出来,还反咬一口让她无法辩驳只能自吞苦果。
但是,原主不敢辩驳,不代表她司修不辩驳。
“这位小雅姑娘,你怎么证明那根玉簪子就是清儿的呢?上面是刻她名字了吗?
“那根簪子我们所有人都看到清儿经常带的,难道还能是你这个贼的吗?”
“噢,原来是这样啊,那你丟了东西,我藏起来天天带在身上,这东西也就自然属于我的东西了吧!”
“你……”那小雅姑娘气的呲牙瞪眼的。
大夫人很恰时的出声呵斥:“木槿,小雅的父亲是兵部尚书,你怎能对她如此粗俗无礼丟了我陆府的脸面!”
司修假模假样很吃惊的啊了一声:“原来你就是兵部尚书家的张雅啊!”
张雅立即高傲的哼了声,用鄙夷的眼神看着司修,等着她的道歉。
可司修却扭头看着大夫人,错愕的说:“二娘,你不是说兵部尚书家的女儿又蠢又坏吗,可我明明觉得她天真可爱的很啊!”说完又赶紧瞪着眼睛捂着嘴巴:“完了,二娘交待我不能说的!”
“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兵部尚书家女儿又蠢又坏了!”大夫人本就是忍着一股窝囊气,现在被气的一激灵,硬装出来的理智一下子崩了,几乎是扯着嗓子吼着说的。
司修装傻挠头:“啊?不是说的兵部尚书家的女儿,那你说的是哪家的?”说完还故意将目光在眼前一众千金身上扫过去。
气得那些千金扭头就走。
大夫人更是气的直哆嗦:“陆木槿,你真是好样的,我算看出来了,今天不把陆府的脸丟光你是不罢休了,既然如此你就一个人去赴宴吧。”说完扭头就往宴会的休寝室走去。
到了休寝室,大夫人问一旁的丫鬟:“那贱人穿的衣服你确定一会能裂开?”
“夫人您放心吧,我都检查过了,保证裂开。”
大夫人这才有了笑脸,陆木槿,一会你就等着当众出丑吧!她的柔儿不好过,你陆木槿也别想攀上好亲事!
司修一个人走向了宴会区,赏花宴是设在花园里的,那里早就摆好了桌椅,她直接挑了个最舒适的椅子坐下。
张雅那帮女人就坐在她的斜对面,几个人恶狠狠的瞪着她,司修一点也不介意,还拿起果酒笑眯眯的遥遥朝着她们举杯。
几个为朋友出头的千金小姐而已,她还没放在眼里。
长公主这也是第一次见到陆木槿,这么毫无拘束的女孩子她倒是头次见,有些新鲜,笑着问:“你是?”
张雅见机立即高声说道:“长公主,她就是去年偷了陆清儿簪子的陆家嫡女陆木槿。”
众人闻言立即用错愕以及鄙夷的眼神扫向司修并交头接耳起来。
司修毫不在意的出席,对着慈眉善目的长公主盈盈一礼,温声道:“民女是陆府的嫡女陆木槿,拜见长公主,望长公主安康!”
长公主点点头,对着司修毫不掩饰的打量,优雅的掩唇一笑:“瞧着倒是个机灵的孩子,坐着吧。”
“谢长公主。”
司修安静的坐在椅子上,任由张雅在那交头接耳唾沫横飞的诋毁她。
来之前她已经调查过了,长公主性子温和,最为厌恶那搬弄是非之人,这张雅估计是报复心切竟忘了长公主的忌讳。
司修端起酒杯掩住唇角的笑意,果然不出片刻,长公主就眉头微皱的看着张雅的方向,手指按着额角缓声道:“这是哪家的姑娘,倒是个嘴巴伶俐的。”
张雅也是个没眼力见的,一听到长公主在问她,顿时喜笑颜开的站起身:“回长公主,小女是兵部尚书家的,叫张雅。”
长公主颇含深意的笑了笑:“原来是兵部尚书家的小姐,果然好教养!”
众人都听出了味儿来,就张雅不知死活以为是夸她,竟顺杆往上爬,对着长公主盈盈一拜道:“长公主,今日阿雅能来参加这赏花宴,实在是荣耀无比,但是偏偏这宴会上来了个手脚不干净的,没的污了长公主的地界,还请长公主明察将这等手脚不干净的污秽之人赶出宴会。“话音一落,全场寂静。
长公主看着张雅,声音懒懒道:“你的意思是说本宫的人办事不利,竟让阿猫阿狗般的人都随意进来了吗?”
“长公主,臣女不是这个意思,公主府的人自然都是人中龙凤,只是难免偶尔会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蒙骗过去,正如这陆木槿,去年我亲眼看到她偷了陆府二小姐陆清儿的玉簪子,被人人赃并获,此等为人实在不配站污了这高贵的公主府。”
司修微微一笑,既然你要找死,那老娘就送你一程“敢问张小姐你是张府嫡女吗?”
张雅高傲的抬头:“自然是。”
“那你在家里一众姐妹里地位如何?”
“自然是以我为首。”
“那木槿作为嫡女,难道还需要去偷一个庶女的首饰?还是你觉得我们陆府已经罔顾礼尊,竟让一个庶女高高架于嫡女之上?”
话音落地,无人应答,就连张雅都憋红了脸。
长公主赞赏的看着司修,挥了挥手:“好了,本宫是邀请各位娇娇女来赏花的,别被这些有的没的害了兴致。”
张雅绕是再蠢也咂摸出长公主的意思了,顿时羞冏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一下。
今日怎得如此热闹?”低沉清逸的声音淡淡传来。
长公主看着来人,亲呢的招了招手:“庭深,过来。”
竟是夔王爷来了,今日的顾庭深穿着白色锦纹的宽袍,墨玉黑发,端的一偏偏俊雅风度无双,他的出现显然引起了不少的骚动,各家贵女的眼神或矜持或放肆的都聚焦在他身上,除了司修低头在看眼前这盘从未见过的荷花酥啧啧称奇,做的可真是精致好看呐。
顾庭深迎着这些火热爱慕的眼神一路往前,路过司修跟前时眼角斜了斜,当看到司修对这一盘荷花酥要流口水的模样,竟忍不住勾了勾唇。
“看来今日我来的不是时候,方才进来时还听见你们说的热闹,怎么本王一来你们都安静了?”顾庭深在长公主身侧一落座,立即就有人奉上了香茗,他掀开茶盖撇了撇茶沫。声音清清朗朗。
张雅顿时紧张的攥住了拳,一双眼睛恨恨的剜着司修。
一干贵女们也你望我,我看你的,庆幸方才没有跟着张雅落井下石。
长公主倒也不是个多事的,捻起一粒玉籽料在手中把玩着:“没什么,不过是些有的没的,不过今日是为了什么举办这宴会,你可别跟我装傻,这京都所有未婚的娇娇女门可都在这了。”
司修意外的看向长公主,她一直以为皇室中人说话都是迂回曲折的,没想到长公主倒是个直来直去的,有点意思。
顾庭深早已习惯了长公主的行事习惯,勾唇一笑:“皇姐这可真是为难我了。”
“有何为难的,让皇姐来,你在一旁看着便是。”
一旁的丫鬟递给长公主一卷纸,她打开翻了翻,又合上对着众人道“这些都是各府送来的关于你们的爱好特长的记载,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,一会让夔王爷蒙着眼睛挑,选中的人就按照记载上的特长来表演一个,可好?”
特长?居然还有报特长?司修真是他好奇她那个渣爹后妈给她报了个什么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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